我的老家在淮安市盱眙县,距南京约140公里。自2007年离家求学以来,我近半的人生,都与南京这座城市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咫尺的距离冲淡了乡愁,多年的“旅宁”经历,也让本地和故乡的界限逐渐模糊。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短短八个字,浓缩出深埋在华夏儿女骨血里的归属和眷恋。小时候对春节的期盼非常具象,是新衣裳,是鞭炮声,是长辈们聚在一起择菜包饺子,是孩子们期待地搓搓手排队领红包。而现在的春节,则是给我放了一个假,一个做回孩子的假。
暴雪会迟到,但亲情不会。与父母商量留宁过年后,他们提前一个星期就拎着大包小包过来了。做年菜,贴福字,冷清的屋子渐渐热闹起来,别人家日常锅碗碰瓢盆的嘈杂,在我这里却是奢侈。
估计今年大多数在南京的外地人都选择返乡过年,起码空荡荡的道路和铁将军把门的商铺是这么告诉我的。新街口没有了摩肩擦踵,地铁上也不再一座难求,南京像一个卸下妆容的美人,恢复了轻盈。
酒足饭饱后,跟爸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谈谈去年的得失,聊聊家长里短。但要不了多久,张家娶媳妇李家嫁女儿就会成为主话题,只需一分钟,单身狗就会滑落到食物链最底层。“要不,换个台?”虎牛东升西落,相亲至死不渝。
小时候,期待春节假期的每一个清晨。拆盲盒般地打开红包,数数有多少压岁钱;揭开“薛定谔的锅盖”,才知道早上吃饺子还是汤圆……氤氲着热气的清晨,仿佛在重置着惊喜。而对现在的我来说,仪式感不是非得在某一天做某件事,而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度过值得纪念的每一天。
虎年已至,愿虎虎生威,疫情消散。愿爱的人都康健,所求事皆如愿。
现代快报融媒体采编中心编辑 王鹏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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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02-04 15:0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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