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自然博物馆携手上海崇明区科技馆开展户外鸟类虫类考察活动。
上海自然博物馆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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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博物馆是公众认识自然、了解自然的重要场所。2016年起,上海自然博物馆每年都会开展公众科普活动。从最初的只有200多人参加,到一季有200多万人次在线互动,“我的自然百宝箱”活动唤起不少人对自然的热爱,吸引大家共同记录美丽的自然。
一场秋季台风过境后,上海崇明东滩鸟类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湿地滩涂上,遍布觅食的候鸟。
“大家可能觉得奇怪,这些黑腹滨鹬怎么肚子上是白羽毛?红颈滨鹬为什么没看到脖子上的红羽毛?因为它们已经过了繁殖期……”9月,秋季候鸟陆续抵沪,上海自然博物馆副研究员何鑫站在保护区的堤坝上,向10名参加自然联络员工作坊的观鸟爱好者传授观鸟知识和技巧,同时,有3000多人在线观看了活动直播。
2016年起,上海自然博物馆每年都会开展这项名为“我的自然百宝箱”的公众科普活动。近年来,这项活动越来越受欢迎。
打造公众与科研工作者的对话平台
9月的一个清晨,自然联络员张卓从嘉定驱车近80公里赶到崇明东滩。第一次有机会进入保护区近距离观鸟,40多岁的她兴奋不已。
张卓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从小喜爱自然,一有空就带着女儿到小区、公园观察花鸟鱼虫。七八年前,原本教小学英语的她开始兼上自然科学的课程,经常要回答孩子们的各种问题。渐渐地,她感觉书本上的知识已经不够用了,很多本土物种都叫不上名。
2019年,她通过上海自然博物馆微信公众号报名参加“我的自然百宝箱”活动,自此便对大自然着了迷。购买观测及拍摄设备,一有空就参加物种观测活动……“在专家指导下观鸟,视野更开阔。”张卓说,看到不认识的鸟儿,何鑫会在现场第一时间解答,东滩自然保护区管护站的鸟类管理员金伟国还能用竹哨吹出30多种鸟鸣声,指导大家练习听声识鸟的本领。
“经过6年打磨,‘我的自然百宝箱’已发展为公众与科研工作者的对话平台。”上海自然博物馆展教中心副主任唐先华说。
协助科研活动,获取更全观测数据
每年秋季鸟类的过境高峰期,东滩自然保护区管理事务中心的科研人员都会为上千只鸻鹬类水鸟戴上金属环和上黑下白旗标。人们观测到旗标颜色和金属环上的编号,即可知道鸟儿曾过境崇明东滩。
“我们当然希望观鸟爱好者越多越好,他们报来的环志信息为研究候鸟迁徙路线提供了重要数据。”东滩自然保护区科研人员吴巍感觉近年来上海的观鸟爱好者明显增多,“有时候我们上午环志放飞的鸟儿,下午就收到报告了”。
“很多人参加活动的次数多了,就不再满足于来看看、拍拍照,而是转向调查研究了。”唐先华说,近三年“我的自然百宝箱”活动聚焦生物多样性保护,设计了多项具有科研性质的物种调查项目。
对于这种变化,科研人员乐见其成。每年4—6月蛙类繁殖季,上海自然博物馆副研究员张伟都会带领团队开展上海蛙类监测。50个固定的监测点散落在城市的各个绿地、公园、湿地和池塘,团队的5名科研人员要连续监测两周才能覆盖所有点。张伟说,因为无法做到各监测点在同一时段同步调查,他们每年获取的繁殖数据有限。从2020年开始,一批业余科研助手的加入,让同步调查得以实现。来自各行各业的100多名“我的自然百宝箱”志愿者组成7支观测队,协助张伟团队蹲守监测点,获取了更全面的观测数据。
低门槛、高参与度,共同守护生物多样性
今年夏天,上海市宝山区鹿鸣学校博物社的几个孩子跑来告诉学校老师刘真君:“老师,我们发现小树林里有人在树上绑了胶带捕蝉。”这片小树林是紧挨着学校的外环绿化带,每年夏天,孩子们在校园里都能听到蝉鸣。
刘真君带着博物社的9个孩子,开展了一场拆带救蝉行动。刘真君不仅是“我的自然百宝箱”活动的积极参与者,还会组织学生参加活动,引导孩子们认识自然、守护自然。
“随手拍、随时传,就可以丰富自己的‘自然百宝箱’。这一活动的低门槛、高参与度,值得我们学习借鉴。”东滩自然保护区管理事务中心负责环境教育工作的陈婷媛说。
华东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高级实验师何祝清认为,衡量测定一个地区的生态环境,与传统的化学指标相比,生态指标更加直观、准确。比如某个地方夜晚虫鸣阵阵,说明那里植被丰厚、生境优越、物种多样。只有唤起公众关注身边的生物多样性,才能更好地了解和保护生物多样性。